从QQ秀到VR穿搭，为什么服装搭配对虚拟化身如此重要
在图像、视频时代下，人们开始在外貌、服装穿搭、身材等方面追求更理想的自我形态。不仅在社交平台上分享OOTD自拍受年轻人欢迎，就连给装扮游戏角色、虚拟化身也很流行，腾讯《王者荣耀》一天靠卖皮肤就能收入1.5亿元。因为通过服饰，人们可以展现出自己的个性和风格，这也是线上社交的一个重要部分。
在VR领域，虚拟装扮、虚拟化身更是一大热门玩法，比如《Rec Room》（月活用户300万人）、《VRChat》（同时在线人数将近3万人）等社交应用在VR上已经具有一定规模的用户支持。而VR巨头Meta近年来也在不断优化、升级虚拟化身系统，其科研团队Reality Labs一直在研发一种名为Codec Avatar的高保真虚拟形象方案，在近期还实现了逼真的服装纹理、动态变形渲染，效果相当自然。
然而，目前VR还没有一个成熟的虚拟化身系统，和PC游戏的3D角色相比，视觉效果要粗糙得多。既然如此，为什么有必要为VR虚拟化身提供多样化的服装和装饰？为什么Meta甚至推出了专门的Avatar商店，用来交易虚拟服装？
回顾互联网社交发展历程，我们也许可以很快找到答案。
互联网社交=自我表达
很明显，即使是早期的低像素QQ秀，也受到了学生、年轻成年人的追捧，甚至有人炒高级的QQ秀服装还能赚钱。其背后的驱动力，是人们在社交场合对于个性表达的一种渴望。从QQ秀就可以看出，不管虚拟形象质量多好，个性化的外形和服饰才是卖点，虚拟服装是虚拟化身变现的关键，也是丰富用户体验的关键。
虚拟服装可以给我们带来什么？独一无二的装扮，可以给你带来别人的关注，同时也可以是线上社交的谈资。当你拥有漂亮、高级的服装，在社交场合也会更加自信，并博得别人羡慕的目光。
这也是年轻人喜欢购买皮肤、虚拟服装的原因：在社交场合展示独特的个性，有助于表达自己的生活态度，和朋友之间互动，或是带来可以和其他人聊的共同话题。同时，也可以将虚拟穿搭看作是人对于美的一种追求，这种追求在真实和虚拟世界都普遍存在。
与面对面社交相比，人与人在互联网的社交受到技术和应用的限制。以前，我们只能打电话聊天，后来可以视频通讯，而现在将可以在元宇宙等虚拟平台上，用3D模型和虚拟服装来展现自我。尤其是在VR中，3D虚拟化身远不只是一种头像，而更像是一种具有存在感的身份象征。
即使是在小众的VR领域，也展现出类似的现象。比如《Rec Room》就基于基础的建模和美术，该平台创作者在今年第一季度就获得了百万美元营收（全平台），这些收入来自于虚拟服装/皮肤、装饰性物品、武器、家具等商品交易。尽管这一营收规模不止来自于VR，还包括了PC、移动端等其他平台，但依然侧面反映出社交与虚拟商品结合的商业潜力。
Ready Player Me
另一方面，低门槛、跨平台虚拟化身Ready Player Me在今年初也透露，《VRChat》应用的用户已经使用其工具创作50万次虚拟化身（包括设置虚拟服装），由此可见用户对于个性化虚拟社交的热情。除了Ready Player Me外，《VRChat》本身支持3D虚拟形象上传，“Cosplay”更是该应用受欢迎的关键原因之一。除了社交玩法，人们还在VR中扮演不同的虚拟角色、穿戴多样化的服饰，来进行视频内容二创并在社交媒体上发布。
QQ秀3D化
随着元宇宙概念兴起，也带动了虚拟化身社交在PC、移动端的发展。前不久，腾讯就宣布下架原来的QQ秀，并推出了视觉效果更高级的超级QQ秀，比之前的2D形象看起来更加立体。这种基于3D建模的虚拟形象将成为未来社交的趋势，前期或主要基于2D平台，而随着未来AR/VR、元宇宙技术发展，3D虚拟形象也将成为用户的新需求。
市面上也出现了Genies等基于2D平台的虚拟形象和社交应用，其特点是采用高质量、非写实的3D虚拟化身模型，配以多样化的服饰（如衣服、鞋、发色等等）。该应用还与Gucci等大牌，以及欧美明星合作，推出独家的虚拟商品、虚拟形象，不仅为品牌带来营销效果，还增进了明星和粉丝之间的互动。这是目前最成功的虚拟化身应用之一，估值达到了10亿美元。
Genies的重点是数字人，其目标是通过数字人的方式，为用户提供一种在2D平台开启虚拟世界社交的体验。与ZEPETO相比，Genie的玩法不只是自拍，而是提供了更多互动，以及供人们社交的3D虚拟场景。腾讯超级QQ秀也是类似的概念，不过就目前来看，它更像是QQ秀的3D版升级，玩法还有待开拓。
动态服装纹理渲染
Meta也是虚拟化身领域的主要竞争者之一，尽管现有的AR/VR硬件技术难以运行高多边形的3D建模，该公司依然超前布局高保真虚拟形象和服装，可见其重要性。而近期公布的Codec Avatars的动态服装纹理渲染技术，已经可以逼真模拟虚拟服装纹理，以及服装布料的变形效果，此外还可以替换服装、调节服装尺寸。
细节方面，该方案通过神经渲染模拟服装的物理变化，并通过相同的捕获序列来构建全身姿态和服装模型，好处是不仅可以将捕捉到的服装模型穿戴在其他虚拟形象上，还可以在同一个虚拟形象上叠加多种不同的服装动画。另外，还可以合成新的3D视图和动态阴影效果。
据了解，高保真建模通常需要采用物理渲染方式，但是在交互式应用中动态渲染的成本又相当昂贵。而数据驱动的深度外观模型生成方案也存在局限。因此，科研人员引入了一种由全身姿态驱动的显式服装建模，并从真实数据中学习到逼真的动态服装外观变化。简单来讲，就是在显式几何结构上运行神经服装外观模型，即在训练时使用高保真追踪数据，而在渲染动画时则结合物理模拟方案。
从演示视频来看，Codec Avatars的服装模拟已经可以做到足够细节，肤色变化（晒痕），以及身上服装的纹理、褶皱和花色，整体建模、动态渲染效果等细节足够优秀，远超现有的各类Avatar方案。
对于Avatar虚拟服装，Meta CEO马克·扎克伯格在接受Lex Fridman采访时透露其未来布局，他表示：人们将通过写实的虚拟形象来代表自己，而设计师们还可以创作虚拟服装商品，为用户的虚拟形象提供试穿体验，打造一种VR领域的时尚电商生态。
在今年6月，Meta发布Avatar商店，允许品牌和用户交易数字服装等道具，可用来装饰Meta Avatar虚拟化身。目前，虚拟服装公司DRESSX已经为该商店设计了一系列服饰，接下来Meta还计划邀请巴黎世家、普拉达、TB等奢侈品牌合作推出新品。尽管Avatar商店仅率先登陆Instagram、Facebook、Messenger等等平台，随后才会支持VR，但在Meta大力推动下，相信不久后VR也将拥有围绕虚拟皮肤、虚拟服装而生的大规模内容生态和商业模式。
当下，VR社交也是Meta主推的应用场景之一，《Horizon Worlds》在去年底正式上线，其特点是基于Meta Avatar虚拟化身系统，平台内容基于UGC生态，为用户提供各种低门槛3D创作、建模工具和资源。如果将Horizon看作是某种“VR元宇宙”平台，那么未来虚拟商品交易自然必不可少。
在虚拟化身基础上，通过虚拟服装还可以衍生出新的商业模式，可以和线下品牌合作，推出可交易的虚拟商品、互动内容。参考Genie，通过SDK等方式，为用户提供自主创造3D虚拟形象的工具，在虚拟化身基础上建立一个更大的UGC生态。